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塌肩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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塌肩膀

四人飛快的向外面追去,發現那人跑的極快,一下子沖進樹林裏,張起靈迅速跟在那人後面。

三人趕到的時候二人打的不分上下,箱子被扔在一邊,張起真要去拿那只盒子,那人快速的向她撲來。

張起靈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,瞬間撕破了他的衣服,露出了黑色紋身。

張起真看那人有點熟悉,看到了他身上的紋身,吃驚的問:“你是什麽人,怎麽會有窮奇紋身?”

四人都看著那人的紋身,那人盯著張起真看了一眼,飛快的向樹林跑去,張起靈緊跟在後。

三人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面,跑到河邊,見張起靈停了下來。

張起真上氣不接下氣的趴在他肩膀上:“人呢?”

“跑了。”小丫頭氣喘籲籲的,張起靈拉著她坐到地上。

張起真用手扇著風,喘著氣說:“累死我了。”

胖子喘著氣問:“竟然還有小哥追不上的人,這哥們什麽路子?”

“不是我哥追不上他,是那人熟悉這裏的地貌。”張起真用手扇著風。

這世上能追上哥哥的人還沒出生呢,那黑衣人是占了地形的優勢,才占上風的。

“真真,我剛聽你說窮奇紋身,是怎麽回事?”吳邪像好奇寶寶看著小丫頭。

張起真淡然地說:“我們張家分內家和外家,內家紋麒麟,外家紋窮奇,這紋身遇熱才出現,那個蒙面人身上有窮奇紋身,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張家人?”

吳邪聽了就把手裏的盒子給小哥。

張起靈拿著盒子不知在想什麽。

張起真對床下有個盒子,還真不知道,哥哥一向不告訴她,他在做什麽,她也從不問他,伸手要打開盒子,被他一把拍掉手,盒子掉在地上,裏面的東西掉了出來。

“危險。”張起靈拉著真真和吳邪往後退。

四人都退的遠遠的,看了一會也沒見動靜,上前查看,那東西有點像葫蘆,上面生了不少鐵銹。

胖子納悶地說:“什麽東西,像手榴彈似的。”

吳邪搖搖頭說:“別瞎說,你會把手榴彈埋床下,萬一做著夢,嘭的一聲,就永遠活在夢裏了。”

胖一聽更來勁了:“那要看是什麽夢,萬一,那也不虧,對不對?”

張起真一腳踢向他:“整天話不著邊際,凈說一些廢話。”

“小真真,我只是開個玩笑嘛?”胖子嬉皮笑臉的摸著腦袋。

吳邪輕嗤一笑,出息。

張起真看著地上的鐵塊,她也沒見過這種東西,伸手去拿。

張起靈攔住她,走上前撿起地上的鐵塊,拿在手裏掂量掂量說:“只有皮是鐵的,太輕。”

吳邪好奇的問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張起真拍拍他,眉眼帶笑:“你爺爺就是土夫子,他沒教你?”

吳邪一聽就明白了,爺爺可沒教他,全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。

胖子看三人打啞謎,他壓根就聽不懂,拿過小哥手裏的鐵塊:“這也沒什麽不一樣,你怎麽掂量出來的?”

吳邪拍著胖子說:“內行的人把東西拿在手裏一掂就知道它有多重,沒個三五年是練不出來的,你是半路出家的,基本功不行,像這種手頭功夫,我們或多或少都要練幾下子。”

胖子撇撇嘴說:“我花這麽多閑工夫練這個幹嘛,我買個電子秤不就行了。”

“那你懂尋龍點穴嗎?”那可是摸金校尉的基本功哦,張起真打趣著他。

“我只會一點皮毛,再往深了我就不行了。”胖子洩氣的說。

“自古以來,搬山卸嶺,發丘摸金,是盜墓的四大門派,搬山道人只尋丹藥求長生,卸嶺是幫派不是炸山就是炸嶺,對古墓損壞極大,發丘有印,在明朝的時候印就被毀了,就此消聲滅跡,現在在世的只有摸金校尉,只要帶上了摸金符都是摸金校尉。”張起真笑著看了他眼又說:“你現在連摸金符都沒有了,自然不能算是摸金校尉了,那些基本功你也不用花那麽多閑工夫去學它了。”

胖子瞪著真真說:“誰說我不是摸金校尉,摸金校尉的規矩我還遵守著呢。”

“遵守有什麽用,得有摸金符你才算是。”吳邪也打趣著他,聽著真真說四大盜墓門派,爺爺就是土夫子,他當然也知道這些了。

“你還說,我那摸金符可是被你毀了,你說過要還我的。”胖子看著吳邪。

“好好好,還你。”吳邪笑著說,看了看小哥奇長的二指說:“真真,小哥算不算是發丘,我聽說發丘中郎將的二指都是這麽長。”

張起靈看了看自己的二指,流海遮住了他的眼睛,看不清他在想什麽。

張起真拉過哥哥的右手,摸著他奇長的二指:“我不知道,我們家族裏沒有記載這些東西,所以我也不清楚是不是?”

吳邪見她搖搖頭,也就沒問了。

胖子指著鐵塊問:“現在怎麽辦?咱們拿著這個鐵葫蘆也沒撤呀,要不等下找個鐵匠把它據開。”

吳邪說:“這種東西只有一種處理方法,就是用硫酸一點一點的把鐵殼子溶薄。”

胖子興奮道:“這好辦,我去鎮上買點硫酸來就行。”他熱的直冒汗,看著前面的河便說:“太熱了,我要去洗洗。”說著拉著吳邪往河邊走。

張起真拿起鐵塊聞了聞,有一股極輕的味,說不上來是什麽味,擡頭就看見不遠處冒著濃濃的黑煙,推了推哥哥:“那地方是不是著火了?”

張起靈看著冒黑煙的地方大聲說:“不好,是吊腳樓著火了。”拔腿就跑。

張起真趕緊喊吳邪二人,三人跑到吊腳樓,就看到哥哥不要命的往火裏沖,也要跟著進去,被吳邪二人一把拽住。

停了一會,張起靈從窗口跳了出來。

張起真奪過村民的水盆,一下子全潑到他身上,心切地問:“還燙嗎?”看他不說話,燙傻了?又要去潑。

張起靈一出來就被小丫頭潑了一盆水,還沒反應過來,見她又要潑,連忙拉住她的手:“不燙。”

吳邪二人也楞在原地,看著小哥像落湯雞一樣傻傻的站在呢,互相看了眼,努力憋著笑,肩膀抖動的厲害,天底下只有張起真敢把小哥潑成落湯雞。

張起真聽他說不燙,才放下心來,紅著眼說:“你瘋了,這麽大的火把你燒著怎麽辦?”

張起靈看真真像一只氣紅眼的牛崽子說:“照片。”

“啪”的聲,把盆狠狠的摔在地上,小丫頭氣的跺著腳,掉著眼淚:“你是不是要讓我心疼死,你才高興?”

就為了一個死物,他連火坑都敢闖,看到他不管不顧的闖進火場,第一感覺就是痛,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,還有恐懼,手指尖都發顫。

他胸口氣息凝滯,連忙捧住她的臉,溫柔地說:“沒有。”

小丫頭是他的命,這次是他太著急了,才傷了她的心。

張起真掰開他的手,面無表情地說:“張大族長,張起靈,請你以後多為自己想想,就算不為我,為你自己,好不好,我求你了,我求你了,好不好?”

到最後帶著近乎祈求的語氣求著他,自從他失憶了之後,她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,處於爆炸邊緣,今天她終於崩潰了,忍了很久的淚水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。

張起靈聽著她求著他,心上一酸,覺得有東西從他眼裏流了出來,伸手一抹是淚水,把小丫頭抱進懷裏,語聲艱澀:“不哭,是哥哥不好。”

小丫頭驀地推開他別過臉,現在看見他就來氣,把他當空氣,從從容容地走。

張起靈一把拉住她,小丫頭頭也沒回冷冷地說:“放手。”

他心一緊,張了張嘴,還是放了手。

而他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跟在她後面,等著領罰。

吳邪和胖子,你看我,我看你,這小真真發脾氣的樣子很嚇人,可一哭,小哥頓時軟了下來。

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,活脫脫一個受氣的小媳婦。

哎,小哥這會真傷了小丫頭的心,不就是一個照片嗎,沒了就沒了,還要拼了命地去拿,得不償失。

胖子抱著胳膊笑著說:“你沒發現,這小真真生氣的時候喊小哥,都是喊張大族長,張起靈,撒嬌討好的時候喊哥喊夫君,特別有意思。”

吳邪點點頭:“確實是,這小真真簡直就是個活寶,有她在,生活一定很樂趣。”

張起靈聽著後面二人的談話,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小丫頭,他最愛小丫頭向他撒嬌,只要她一撒嬌,再無理的要求,他都心甘情願,可是小丫頭無欲無求,除了他以外,對什麽都不上心。

晚上,張起真早早的睡了,不想看見他們三人。

吳邪三人在討論著吊腳樓的事,吳邪在倒洗腳水。

胖子喊:“小哥水好了,快來泡腳。”他舒服的泡著腳,想事情。

“胖子,你別打擾他。”吳邪看小哥坐呢一動不動。

張起靈快速的脫下鞋子,把腳伸到洗腳盆裏,他要不洗腳,小丫頭會讓他睡地上的。

吳邪看小哥占了他的洗腳水,無奈地說:“我在倒,小哥,你有沒有找到什麽?”

張起靈把一角的照片讓他們看。

吳邪看著這半角照片:“明天去問阿貴叔,說不定他知道,困死了,我去睡覺了。”

拍拍小哥的肩膀:“哄哄小丫頭,你今天真的嚇到她了。”

小真真看著傻乎乎的,其實跟他一樣一根筋,見不得心愛的人吃苦,尤其是不愛惜自己。

“小哥,你把搓衣板帶上,沒準小真真就原諒你了。”胖子指著墻角的搓衣板說道。

吳邪“噗嗤”一下笑出聲,他實在想象不出來,神明一樣的小哥,跪搓衣板的情景是什麽樣。

張起靈瞥了他一眼,胖子趕緊閉上嘴,小丫頭才舍不得呢,只會給他冷戰,這也是他最害怕的,他垂下眼眸,點點頭。

張起靈回到房間,看真真躺在床,生著氣。

張起真知道他回來了,轉過去不看他。

張起靈把她轉過來,輕柔地說:“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,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
張起真一眨不眨地望著他:“那好,你發誓,以我的名義發誓,說我張起靈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,會保護好自己,如若違誓就讓張起真魂飛魄散,永世不入輪回。”

張起靈心猛然一縮,緊緊的捏住她,眼帶怒氣:“你這是要我的命。”

“你發不發?”張起真睜著她那燦若星辰的眼睛看著他,必須讓他長點記性,不然他下一次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。

張起靈知道拗不過她,她倔脾氣一上來,實在拿她沒法,微微嘆息一聲:“我張起靈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,會保護好自己的,如若違誓,讓張起靈和張起真魂飛魄散,永世不入輪回。”說完她抱到懷裏。

張起真躺在他懷裏,眼露悲傷地說:“哥,你不記得是誰,我幫你記著,你不記得家在哪裏,我帶你回家,你不記得前塵,我會一遍又一遍的說給你聽,你只要在一日,我就陪你一日,你死了,我給你陪葬。”

張起靈眼眶一熱,心疼地說:“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,你和自己的。”

張起真的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,小手捶著他胸口嬌嗔道:“你下次要是再氣我,你就直接把我氣死好了,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你。”

張起靈嘆息一聲,捏著她的小翹鼻:“你呀,不氣我就好了。”

他倆也不知道誰氣誰?有時候氣得想把她揍一頓,可她一哭,他又心疼得不得了,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小丫頭兇巴巴地一巴掌打在他身上,蠻不講理地說:“就是你氣我,還老氣我。”

小手還在掐著他的肌膚,來表示她的不滿。

她無賴得模樣實在讓他想笑,瞥了一眼不安分的手,聲音低沈地說:“不想睡了。”

張起真看哥哥那嚇人的眼神,趕緊閉上眼睛:“睡睡睡。”

乖巧地躺在他懷裏,安安分分地找周公去了。

張起靈看她閉著眼睛,手也規矩了,嘴角微微上揚,輕輕拍著她,不一會小丫頭就睡著了。

望著她乖巧的睡顏,他最喜歡看她的每一個表情,她的容顏早已刻在他的心間,刻在他的骨中,甚是喜歡,永遠都不會膩。

張起真無意識的往他懷裏靠了靠,柔軟的唇瓣微微上揚。

小丫頭睡著了還在往他懷裏鉆,讓他的心暖暖的,他希望他的小丫頭一輩子都躲在他的懷裏,永遠不要長大,永遠孩子氣,護她一世安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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